斩首之邀

Incremental change is better than ambitious failure.

 

【茂灵】若即若离

若即若离(with or without you)

by若愚


*私设有,各种年龄段攻略。

*完全是随心所欲想写就写。

*提前给灵幻新隆产的生日粮,怕他生日那天万一自己赶不上生贺咋办。


三年前


一个人拥有了超能力就代表他可以成为全知全能的神明吗?

不会的。



影山茂夫11岁的时候就懂得了这个道理。他第一次踏入灵幻的相谈所那一天,里面接待自己的大哥哥已经十分明确地告诉自己,会超能力的人跟学习好的,长得美的,唱歌悦耳的人没什么不同,就仅仅只是一个人的特征而已。但是让茂夫切身体会到这一事实,还是在小学担任饲育员的期间。


那天恰好轮到茂夫担当值日生去清理兔舍,他对于小动物一向非常喜欢,但出于对自身能力的畏惧,所以不太敢养宠物。他总怕哪一天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会伤害到它们。就像不久前自己的能力突然暴走,伤害到弟弟一样。经过那次事件后他隐隐约约能感受到,等同于他手足的人开始惧怕自己。所以茂夫只能争取在学校的动物棚里多创造一些和小动物相处的机会。


当他把小兔子一只只抱到篮子里,准备打扫兔舍的时候,茂夫发现在茅草堆里还遗漏了一只小白兔,等他弯下腰将兔子抱出来,发现这只兔子异常虚弱,精神都萎靡了,呼吸似有似无。茂夫有些慌张赶紧喂它喝了点水,并轻轻抚摸,但小兔却将水吐出来,新鲜的菜叶更是吃都不吃,甚至开始发抖。情急之下茂夫发动了自己的超能力,想为兔兔取暖,但是小兔子的情况还是愈发严重,最后在茂夫怀里开始抽搐,挣扎了几下接着一动不动,那毛茸茸的柔软身体一点点变冷,变得僵硬。


兔子死了。


死亡对于年幼的茂夫来说太过模糊,他唯一有死的概念还是弟弟因为自己能力暴走那次,小律躺在地上失去知觉,流了一地鲜红的血。当时触目惊心的红色在茂夫的心里刻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但是他太小了,还不会表达那种恐惧,甚至看到血之后还有些反胃,有些惶恐。然而自己怀里的兔子离世让茂夫知道原来还有不会流血的死亡,也是那样痛苦,也会让人心里不舒服。他开始不停地催动超能力,企图复活这只小白兔。尝试了一次又一次,地上的兔子丝毫不见苏醒,还是静静躺在那里,仿佛睡着了一样。


茂夫也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发动能力,突然不知从哪传来一句“影山同学把兔子害死了!”猝不及防的声音让茂夫全身一震,手里刚升起来的暖黄光晕直接消失无踪。超能力明明只是一个人的特征,他可以治愈自己或者其他人,但是却不能起死回生,他早该知道的。他是人类,不是神明。


始料未及的变故导致人群很快围了过来。孩子的好奇天性和跟风心态都是很可怕的。单单是那一声不大不小的尖叫,就有七七八八的人如同自己亲眼所见那样,对着茂夫指指点点,继而变成齐声讨伐。明明是天真幼稚的童声,却尖锐无比,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他们要严惩凶手。


事态一发不可收拾,惊动了老师才罢休。从讨伐开始到被领去办公室,茂夫全程哆哆嗦嗦,手足无措。他一贯属于人前极易紧张的那种人,并且天生不善言辞。在被当成众矢之的后茂夫更加张不开口为自己辩解,只能绊绊磕磕勉强说出“没、没有……我没有”这种话。可是他的班级指导老师接下来说的话,又让他瞬间跌入低谷。


“我知道你是不小心才会让事情变成这样,没关系你还小,经验不够,总之让你的家长来一趟吧。”


“不是你的错”和“你不小心”本来就是两种迥然的表达含义,给人的感受自然也会不同。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其实是极其敏感的动物,语言和心情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生物一样,不懂得如何去对待,也不懂得怎么去辨认。茂夫整个人木木的,没有半点反应。好像心里有个不断扩大的黑洞让他身陷在里面。


他想掏出手帕擦掉脸上因紧张过度而不断冒出的汗水,这时指导老师很不耐烦地又补充了一句:“听话,让你家长接你回去吧,这也是为你好。”茂夫刚伸进口袋的手到了一半,又颤抖着伸出来,带出一张被紧攥之后有些发皱的名片。


“灵相关的相谈所?咨询人:灵幻新隆?这是什么东西?推销吗?”不待茂夫去捡,老师自顾自捡起来径自问道。


“不是……是大哥哥……”茂夫本想说这是一个认识的大哥哥给自己的联系方式,让他以后有烦恼想找他的时候,就拨打名片上的这个号码。


“所以这是你要找的监护人?”然而指导老师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随便问了茂夫一句话,就强行开始对照名片拨号。


茂夫被老师支开去门外站着。不一会儿门被拉开了,指导老师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说地直接让他去整理东西拿书包,然后再来这里,并告诉茂夫他的家长已经了解情况到时来接人。


从教员办公室走到教室,再从教室带好东西走回办公室的路程,其实不用一个小时就能完成。但茂夫走得异常艰辛,特别缓慢……他甚至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走过如此漫长的道路。同学们旁观自己的冰冷眼神,老师的刺骨话语……最重要的是,自己竟因为惊慌失措而错过了澄清机会,还麻烦到总共只见过两回面的大哥哥。


小小的茂夫有些无地自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难堪。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拖拖拉拉地回到教员办公室的门前,这时屋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也就是说你们根本没仔细调查过死因,就随便把兔子的死亡怪罪到我家孩子的身上?”说出这句话的人,正是茂夫刚才在想的大哥哥,灵幻新隆。


“老师您先不用急于解释,实不相瞒,来找您之前我先自行去兔舍调查取证一番,虽然尸体我没见到,但我敢肯定兔子的死亡并非源于茂夫的不小心。我相信那该孩子也不会这么做,他不是一个会伤害动物的人。”说着灵幻把手机录到的视频递给了老师,“显而易见,你们养的兔子是得了兔瘟吧?就算见不到事发那只,从其他兔子的外表和行动上看,也是不正常的。再加上有兔子突然死亡的情况,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这位先生我知道您是心疼孩子,关心则乱。但凡事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们也不能妄下结论吧?”


“我没有妄断啊?其实我在老家有养过兔子,兔瘟发病什么症状、会不会传染,我比谁都清楚。明明是学校对兔舍的防疫问题疏于管理,却不经调查随口几句话就把责任推给小朋友?老师要是不相信,大可以派人去查证。或者……”灵幻便把自己手里的纸袋子在指导老师面前晃了晃,“证据我也准备好了,不如我亲自验证?”


“呃……这个…”此时这位有点年纪的女老师面露难色,“我还得请示一下教导主任。不如您今天先把孩子带回去,我明天…或者等您哪天有时间,再给您一个比较满意的答复?”


“孩子我今天肯定会带走,不过答复我也要今天听到。不是指现在就让你们给我一个明确的调查结果,而是因为您刚才的不当发言,我希望您能对那个孩子道歉,并且明天在全班同学面前,给茂夫一个合理的说法……我的这个要求应该不强人所难吧?”


“嘛……这也是可以商量的。”


“是还有什么需要犹豫的吗?还是您觉得…像茂夫这样紧张起来话都说不完整的孩子,会想不开去欺负动物呀?”灵幻说到后面语气一软,尾音上调有些撩人,还微微一笑。对待还存有疑惑的成熟女性展露其充满男性魅力、令人欲罢不能的职业笑容,此乃灵幻新隆的必杀技是也。


“没、没有。我会给影山同学一个说法,并好好向他道歉。”


“那就一言为定咯?”灵幻边说边晃了晃自己手里那只装有“证据”的纸袋,走到门口似乎又忘了什么,他停下来从西服口袋里摸索出一件东西说道:“哎呀,忘记关掉录音笔。”


老师:“……”


“茂夫,回家了。”灵幻拉开门,发现原本战战兢兢等待发落的小孩,此时已经在走廊长椅上蜷缩成一团睡着了。


“哦…睡了啊。那老师,我们有缘再见……您明天别忘了哦?”灵幻说着就打开茂夫的书包,把录音笔和纸袋子统统塞了进去。“一定要好好爱护小朋友呀。”


“……能冒昧问一句,影山同学和灵幻先生是什么关系吗?我记得之前都是他的父母来参加家长开放日的。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我是他的师父。”灵幻笑笑,对老师点了一下头算是告别。他转过身把自己临时起意认得便宜徒弟叫起来,给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孩披好自己的西服,然后将人连包一起背到身上。


其实茂夫也想坚持到最后等灵幻先生一起回去的。只是当他在外面忐忑不安等待发落的时候,忽然听到灵幻先生说了句“我相信那孩子”,不知为何之前全身绷紧的神经都在此刻得到释放,随之而来的就是身心放松后所带来的困倦。


多年之后影山茂夫才终于明白,在那一刻自己心中满溢而出的暖意是怎样一种情感。其实世界上最动人的告白,并非是“我喜欢你”,而是“我相信你”。


但现在就让小小的他靠在灵幻的脊背上再多停留一会儿,贪恋一下西服上那令人安心的薄荷香气。



三年后


茂夫今天来到相谈所的时间有些晚,由于下午参加了社团长跑,细胳膊细腿的自己再次因为体力不足,很没面子地昏倒了。在保健室醒来后茂夫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在自己昏睡期间电话已经被师父打爆了。自打三年前茂夫正式成为灵幻弟子的那天,灵幻送给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部手机,他就一直保持着随叫随到的习惯。毕竟这支翻盖手机里也只保存了一个号码,就是灵幻自己的手机号。当时师父对茂夫说,以后再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主动打这个号码,不用等到迫于无奈的时候不得不请自己出来。相对的,为了公平起见,你这小鬼也要随时回应师父的召唤哦。


实际上茂夫也吃不准自己是否已经走入了师父的圈套,还是这样不分时间地点的召唤真的代表师父很需要自己。当然,茂夫个人心里还挺受用师父对自己的依靠。


可是今天下午茂夫的手机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难道师父今天没有遇到棘手的委托任务吗?抱着这个疑问他推开了相谈所的大门,发现原本应该坐在电脑前浏览信息的男人此刻正躺在接待用的长沙发上一手遮脸,另一只手垂在地上,睡得很不雅观。


“师父……?”茂夫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这个看不到表情的男人。


只是灵幻新隆一直躺在那闭着眼,发出均匀地呼吸,似乎睡沉了。


茂夫走进来放好书包,准备拿茶壶给自己倒水喝的时候,他看见茶几上久违地出现了烟灰缸,而烟灰缸里分明有一支刚捻熄不久的烟蒂。是先前委托人来过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师父也不会躺在这里睡熟了一样动也不动,而且烟屁股都余熄未灭。


难道是师父抽的烟吗?除了第一次见面,茂夫见过灵幻抽烟之外,此后他再也没看到师父在自己面前抽过烟。心里装着某种念头,茂夫鬼使神差地把手伸向了烟灰缸的烟蒂,将它拿到自己眼前,鼻子凑过去嗅了嗅,有薄荷的味道。


原来师父西服上那种淡淡的薄荷香,是他抽的烟草气味啊。


“你在干嘛?”在茂夫走神的时候,灵幻竟然醒了,睁开眼便发现这孩子居然开始对香烟好奇,不禁有点懊恼刚刚为何要在办公室里抽烟。因而看着少年都透着一脸的不悦。


“呃……那、那个。”茂夫有点慌乱,仿佛被师父撞见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你啊…”灵幻站了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还想学别人抽烟?等到你能单手举起我来再说。”


“……”茂夫刚想说并不是这样,我没想抽烟,只是…只是的原因却不能说出口。


“算了,我现在要外出办点事,办公室这边拜托你帮我照看着吧,过一会儿小酒窝就回来了,反正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你们时间一到回家就好。”灵幻走到穿衣镜前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把之前揉地乱七八糟的头发又仔细梳理好。“龙套你记住,吸烟有害健康。还在长个的未成年碰了会长不高哦~”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推门走人。直至走到楼下,灵幻才又疲惫不已地掏出一支烟点燃。


“那你刚教训完人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又抽起烟吗?”小酒窝不知道从哪幽幽飘了过来,停在灵幻面前。


“……啧,我都是快老化腐败的大人,上天早已给我下达了随性而为的指示。”灵幻说完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外那只手两指夹烟挥了挥,“拜拜。”


“大人还真是任性呐。”小酒窝送走灵幻后便过去找茂夫,发现这个孩子手里端着烟灰缸正盯着废纸篓一言不发。


“喂,茂夫,差不多我们也撤了吧?”


“……”


“茂夫?”戳了戳对方,看茂夫还是毫无反应。然后小酒窝就顺着茂夫的视线往废纸篓里望去。


在一堆废纸的最上面,有一张捏皱后又被摊平的照片。照片里有两个亲密搂在一起的人,其中一位是比茂夫初次见他还要年轻一些、正意气风发的师父,另一位则是笑起来特别甜美的年青女性。


“哦呀?哦呀哦呀?灵幻这人有故事啊!”小酒窝托着腮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从还在出神的茂夫手里夺走烟灰缸,一股脑将烟灰倒在上面。


“诶?”茂夫终于出了一声。


“别发呆了,人家都把它扔垃圾堆里,就代表那故事早已成为过去式。你一个小孩子在这边多愁善感些什么啊?”小酒窝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茂夫的肩膀,“你还早着呢。”


“小酒窝…比起灰尘来说,烟灰会不会更好吃?”茂夫挥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然后面无表情地去关窗。 


“这、这个……我没兴趣尝试。”小酒窝知道茂夫话里的含义,急急忙忙地往墙里面钻,“那、那没我什么事,我就先回家监督你弟弟写作业去咯?”最后一个字刚说出口,他就迅速闪灵了。


茂夫也没拦着他溜走,依旧我行我素地逐一检查门窗水电,最后走到师父的办公桌准备查看电脑关没关。他刚一碰鼠标,电脑就从休眠模式自动变亮显示出画面。


其实他并不怎么在乎灵幻的电脑桌面有些什么,只是电脑恢复亮光后赫然出现在桌面上的,是一封已经打开的邮件。那是一封结婚请柬。


请柬中两位主角的名字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但女主角的脸他刚刚才在那张变皱的照片里见过。婚礼举行的时间正是今天下午。


茂夫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那个细小的伤口似乎恶化了一样,让他疼得喘不过气来。


他独自站在夕阳里,昼和夜的羽翼同时覆盖着他。



又三年


其实一开始还没有人叫茂夫“龙套”,只是茂夫也记不清是在哪一天,灵幻师父心血来潮到小学门口接他放学,随口叫错了自己的名字。接着“茂夫(mofu)”就被大家传成了“龙套(mobu)”,变成了自己的独特绰号。他本人也对自己的这个外号没什么意见,毕竟师父叫的也没错,自己的确放在一堆人里面都很难被发现。就和一个普通路人一样,没多少区别,既不出色,也没什么显眼的地方。


不,现在也不能说自己不太显眼了,起码升上高二后他一口气长高了5公分。前几天修学旅行的时候,也有女同学对自己示好,不是出于自我感觉良好的错觉,也不是女生之间那种输了就告白的惩罚游戏,而是影山茂夫真的开始吃香了?!


然而对于目前175公分的身高,茂夫并不是特别满意。他总感觉自己要再长高四到五公分才行,长高多少公分他还是有点在意的。好在他喜欢喝牛奶,于是他打算从平日里一天一罐牛奶改为一天两罐。


有一天,闲来无事,灵幻突发其想要在自己那间破旧的小出租屋的阳台上举办BBQ。他打电话给茂夫让他来家里帮他打下手,然后又给芹泽发了个短信通知他来烤肉,甚至还让茂夫告知弟弟辅导班下课后一起到他家里聚会。律最近有点神神秘秘,好像交了女朋友一样,对待灵幻也没像之前那么排斥,这次不妨一起叫过来,顺便灵幻也想八卦探听一番。


毕竟灵幻难得大方一次,还有烤肉吃,大家纷纷回应说好。酒窝都想努力变个实形顺两口肉吃。


而茂夫总是如他最初答应过师父那样,随叫随到,特别守时。作为第一个到师父家的人,茂夫便同灵幻一起先去超市采购。路上两人闲聊了几句有的没的,什么自从高中加入田径部后,引体向上能做20个啊;修学旅行去了东京,还顺道去玩之前特别想去的小鼠乐园啊;说到最近真的有女生对他告白的时候,师父又是一脸当机的表情,不可置信般看了看茂夫,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哼”地一声率先走到他前面排队。


“……”这人最近真是越来越阴晴不定了,茂夫想。


结账的时候,灵幻为了找零方便于是买了根冰棒吃,并表示没茂夫的份。谁让龙套刚刚无形中对他狠狠秀了一次优越感,他还故意把所有东西都丢给龙套拿着。


只是两个人没走一会儿,灵幻又有些于心不忍,便刻意装成不是特别关心他的样子说:“你要是累了,拎不动……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帮你拿一个袋子。”


此人丝毫没发觉是自己邀请人家来家里吃饭,来者便是客的道理。还在那一边舔着冰棒,一边拿眼斜着自己的徒弟。


“不要紧,这些重量绰绰有余,现在师父你要是走不动,让我把你抱回去,我也抱得动……”茂夫也没和灵幻计较,不过会时不时偷偷瞥几眼灵幻舔着的冰棒。


“就你?抱我?还是再锻炼几年吧。”灵幻并没把对方刚刚动的一些小心思放在眼里。


“……”茂夫没有接话,他又看了一眼灵幻,开口道:“师父,你手里的冰棒要化了。”


“嗯?是吗?哎呀,还真要化了。”灵幻手忙脚乱地准备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干净流到手背上的冰水,“没想到这种蜜瓜味的冰棒还挺酸啊。”


还没等灵幻拿手帕擦手,手里拿着东西的茂夫此刻一歪身子低下头,伸出舌头舔掉了灵幻手上沾到的冰水。


灵幻目瞪口呆。他只能愣愣地看着舔了舔嘴唇的茂夫,听他说了一句:“我觉得……还挺甜的。”


===the end===

积极响应群里号召,为新隆先生的献身计划热心做出贡献。

要是我国庆节有时间,说不定把之前的坑填了继续给新隆先生庆生发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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